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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边沟镇(上)

2023-08-13 16:49:20 来源:哔哩哔哩

盖伦在离开乔里斯村后,她就一直在思考年轻猎人格力斯的话,他明白格力斯所说的东西虽然很混账,但是也很有道理:从初代“德玛西亚之力”嘉文一世就颁布的禁魔令越来越严苛,虽然嘉文三世国王在位后期逐渐放松了禁魔令,但是伴随着他的意外身故,皇子重新执行更为严苛的禁魔令,尽管他管理国家只有几个月,但仍然有很多法师被抓了起来,这导致很多的家庭都不能团聚;为了更好的执行禁魔令而闭关锁国,这使得德玛西亚的经济越来越差,德玛西亚人民的生活越发艰难;从嘉文二世时期开始实施的贵族制度,使得贵族们的生活很是优渥,他们占据着国家多数的财富,贫民的生活就越来越差,以上的这些问题都是确实存在的,盖伦一路走来看的都很清楚,只是以往自己呆在军营中没有发现。然而德玛西亚王国所面临的这些问题,盖伦回来后想了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以至于他在与队友们一起搜寻塞拉斯的时候多少有些漫不经心,在他心中,除了营救拉克丝外,他还像着广大的德玛西亚人民,包括那些被终身囚禁,流放,或者逃亡的法师们,毕竟德玛西亚王国有着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传统,而盖伦是一个真正的德玛西亚人,那些生活在底层的贫民也是他的同胞,他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呢?这是他从乔里斯村回来后所尽力去思考的,但是以往关于魔法的教育令他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怎么办,他想要找出解决办法,但是无能为力,连他被弩箭射伤的肩膀都被他所忽视,本来同伴们是希望盖伦养好伤再去寻找塞拉斯,但是盖伦心烦意乱,他迫切想要用事情来麻痹自己,于是选择了坚持去找塞拉斯,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又无法全神贯注。

虽然盖伦一行人在随后几天的搜索中都小心翼翼,再也没有发生乔里斯村那样的事情,但是他们始终没有找到塞拉斯的踪迹,盖伦失去了往日的笑容,变得很忧愁,往常他都会通过信件与拉克丝,皇子等家人朋友联系,在这几天他都没有再写信,波比和奎因都以为盖伦是为找不到塞拉斯而忧愁,为了拉克丝而担心,只有卡欣娜知道盖伦在想什么:除了为营救拉克丝而抓捕塞拉斯之外,他还在为所有的德玛西亚底层人民担忧,因为卡欣娜也是这样的人,她在母亲布维尔夫人的支持下加入光照者教团并且成为了新的领袖都是为了保护德玛西亚的法师和贫民,光照者教团表面上是慈善团体,平日里为贫民发放食物和衣服,提供住宿,这些事情光照者教团也在很认真的做,暗地里光照者教团是一个法师团体,为了营救和保护德玛西亚法师而努力,因此光照者教团将德玛西亚最弱势的两个群体贫民和法师都照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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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一片地区的搜索结束后,盖伦带着大家回到了冰旅店,波比和奎因都安慰盖伦说塞拉斯跑不了的,大不了就是进弗雷尔卓德寻找,一定能抓住他的,盖伦点了点头,“我想出去走走,”随后他说,“你们先休息吧。”说完盖伦便走了出去。

波比和奎因都不知道盖伦是怎么了,平日里积极乐观,富有领导力的盖伦不见了,大家都很为他担心,卡欣娜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去劝劝他吧。”卡欣娜追着盖伦跑了出来,她找到了盖伦,只见他一个人走在深夜的厄文戴尔马路上,这一天天色阴沉,月亮被乌云完全遮住了,似乎又要下雪,马路上虽然有路灯,但是不太明亮,完全不似雄都夜晚那般灯火通明。

卡欣娜小跑着来到盖伦身边,和他一起走着,“卡欣娜,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盖伦说,“我脑子现在真的很乱。”卡欣娜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除了担心拉克丝以外,你一直都在想格力斯所说的话吧。”“不愧是我的好朋友,”盖伦回过头来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卡欣娜,苦笑着说,“连我在想什么都一清二楚。”“这个不难猜,我知道你是一个真正的德玛西亚人,你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德玛西亚走向分裂和衰落的,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德玛西亚人民过着苦不堪言的日子而不管的。”卡欣娜平静地说,盖伦说:“你说的对,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的问题,以往我生活在军营中,磨炼自己的战斗技巧,训练士兵,带领士兵去各地征战,然而在德玛西亚这块土地上发生的事情我竟一无所知,而这些事情和我了解到的真相大不相同,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所有的问题都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决的,我知道你为这些而担忧,但是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必须抓住塞拉斯,救出拉克丝,之后解决其他的问题,我,波比都等待着你的领导,我们不希望看到一个犹豫的,忧愁的,失去方向的盖伦,只有你才能够带领我们。”卡欣娜真切地说,盖伦叹了一口气说:“我不能这么自私,只想着自己的妹妹,不为其他德玛西亚人着想。”卡欣娜知道事情得一件一件办,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救出拉克丝,若是任由盖伦这样犹豫下去,所有事情都办不成,为了挽回盖伦的斗志,卡欣娜决定要激怒盖伦,让他找回自己,“盖伦,我看错你了,你就是个懦夫。”卡欣娜说,懦夫这个词在崇尚荣誉,不怕牺牲的德玛西亚军人看来是最大的侮辱,盖伦抓住卡欣娜的肩膀怒吼道:“你说什么,我怎么就是懦夫了,就算你是我的朋友,你也一定要向我道歉。”卡欣娜说:“你是因为找不到塞拉斯才想要逃避的吧,在面对挫折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你选择了逃避,你说你不是懦夫是什么?”    

盖伦听完后双手松开卡欣娜的肩膀陷入了沉默,自己在面对无法找到塞拉斯的挫折面前,不想着怎么解决眼下的问题,反而去寻找在厄文戴尔无法解决的问题的答案,这本身就是一种逃避,“优先救自己的亲人没有错,这是人类的本能,何况拉克丝也是德玛西亚人,如果你连拉克丝都救不了,怎么去帮助其他的德玛西亚人。”卡欣娜语气舒缓了很多,安慰盖伦说,盖伦终于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你,卡欣娜,你骂醒了我,为我指明了方向,我已经知道塞拉斯有可能躲在哪里了,我们赶紧回去和波比,奎因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吧。”卡欣娜说:“这才是我认识的盖伦,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盖伦点点头,在两人回去的路上,乌云早已散去,明亮的月光照在厚厚的积雪上,深夜的厄文戴尔小镇如同白昼一样。

盖伦和卡欣娜回到旅店后,波比,奎因看到盖伦恢复了往日的神采都有些吃惊,没等她们询问,盖伦抢先说道:“这几天我一直在为一些事情苦恼,这导致我的情绪很不好,没有能够很好地带领大家,不过就在刚才,卡欣娜骂醒了我,我现在想明白了,我一定会找到塞拉斯,救出拉克丝的。”波比对卡欣娜说:“卡欣娜,你竟然敢骂剑尉长,我还从来没见过其他德玛西亚人敢说他呢。”卡欣娜耸耸肩,“那是因为你成为我助手的时候,我已经是剑尉长了,以前在无畏先锋军团当士兵的时候,赵信老师和米瑞克盾士长就经常骂我,对了,米瑞克盾士长当时还是无畏先锋军团的教官。”盖伦说,奎因说:“可是经过这几天的搜索,北方并没有塞拉斯的踪迹啊,难道我们要深入弗雷尔卓德地区寻找他吗?这不会是一个好的选择,如果只有眼前这些人的话。”卡欣娜说:“你说的很对,奎因,如果塞拉斯真的已经进入了弗雷尔卓德就麻烦了,那里太危险了,北方的士兵没有大元帅的命令又无法调遣,如果只是我们几个人深入弗雷尔卓德,不但抓不住塞拉斯,还有可能永远回不来了。”“除了弗雷尔卓德这一种可能性之外,”盖伦说,“他还有可能去了一个我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地方,或许我们可以先去那里寻找他,万一不行,我们在去雄都调遣士兵进入弗雷尔卓德。”波比挠着头说:“什么地方?”盖伦说:“边沟镇。”“塞拉斯的故乡?”卡欣娜说,“嗯,不错,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边沟镇是塞拉斯的故乡,虽然他年轻时就离开了家乡,但是除了搜魔人监狱之外,他对那里最为熟悉,所有想抓住他的人,包括搜魔人军团都会先去边沟镇找他,所以如果他藏在那里不被发现的话,那边沟镇就是最安全的藏身之所,而且他在边沟镇的根基最深,对于他这样的法师来说,边沟镇也最易于他发动叛乱。”盖伦说:“就是这样,我们先去边沟镇寻找他,如果在边沟镇找不到他,我们再组织人手前往弗雷尔卓德寻找,就像卡欣娜说的,我们现在的力量还是太单薄了。”

奎因说:“看来你们的方向已经很明确了,我也要和你们告别了,我的假期快要结束了,不能同你们一起去遥远的边沟镇,希望你们一帆风顺。”“奎因盾士长,你对我们的帮助已经够多了,谢谢你。”盖伦说完和奎因握了握手,卡欣娜,波比和奎因也是依依惜别,最后奎因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们以后会再见面的。”之后盖伦一行人送她离开,他们也在晚上做好准备,明天就要出发前往南方的小城—边沟镇。

一路上风餐露宿,盖伦一行人总算是抵达了边沟镇,一进入这一地区波比就静下心来感受,一股强大的魔法气息涌了过来,很有可能就是塞拉斯的,但是盖伦和卡欣娜手上的微型禁魔石探测器都没有任何反应,难怪搜魔人一直无法发现这里就是塞拉斯的据点。波比引着盖伦,卡欣娜穿过边沟镇,去往强大魔法的所在地。他们一行人通过边沟镇的时候发现这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德玛西亚小镇,它远没有厄文戴尔繁荣,这里的贫民们住在破旧的房子里,一些贫民正从农田里劳作回来,满身都是汗,衣服破烂不堪,可能这里唯一比厄文戴尔好的地方就是它坐落在南方,一年四季如春,比起经常下雪的厄文戴尔好得多。盖伦他们穿过城区,边沟镇郊区的风景很优美,这里有着大片的原始森林,森林里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草地上也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只是这里的贫民们并没有时间去欣赏这些。

尽管已经知道了塞拉斯很有可能就躲在边沟镇,但是波比感受不到盖伦和卡欣娜的一丝喜悦,盖伦只高兴了一会便立马平静了下来,他对波比说:“抓捕塞拉斯远比找到他更难,塞拉斯可以说是自德玛西亚王国建立以来最强大的法师,他能够吸收别人的魔法,我曾经和他交手过两次,一胜一败,算是打了个平手,而且他在法师中有很高的威望,他身边肯定聚集了很多法师,所以帮手不会少,因此除了塞拉斯以外,不知道这次我们要还面对多少个法师对手。”卡欣娜很认同盖伦的说法,她曾经和塞拉斯见过。

卡欣娜在接管光照者教团后,她在组织成员营救和保护法师的过程中和塞拉斯打过交道,那时的塞拉斯刚逃出雄都不久,为了推翻德玛西亚光盾王朝,威名远播的他在暗处积极拉拢自由法师加入他,那时的塞拉斯大闹雄都,而且传言他杀死了嘉文三世国王,因此名声大噪,法师们都希望能够挣脱禁魔令的束缚,而塞拉斯成功做到过一次,因此法师们都称呼塞拉斯为“解脱者”,很多的法师,很多受到贵族压迫的贫民以及一些郁郁不得志的野心家纷纷加入了塞拉斯的队伍,塞拉斯在偶遇卡欣娜后也邀请她加入,两人交谈之后,卡欣娜发现她和塞拉斯对于光盾王朝的看法完全不一样:卡欣娜自己所代表的光照者组织以及布维尔家族是希望通过改革的方式来解放所有法师以及削弱贵族的权利,他们认同光盾王朝的创立者嘉文家族对于德玛西亚王国的贡献,只是现在的禁魔令有些太过严厉,这让德玛西亚王国走向了一个极端,他们想做的就是将德玛西亚王国的政策纠正过来;塞拉斯的想法则更为激进,他认为德玛西亚王国现在所有问题的根源就是嘉文家族所建立的光盾王朝,他认为要想改变德玛西亚就必须将嘉文家族所代表的贵族政权彻底推翻,他的目标不是纠正,而是将光盾王朝彻底摧毁,这些差异让卡欣娜与塞拉斯无法达成合作,尽管如此,卡欣娜还是见识到了塞拉斯魔法的强大,她认为自己并不是他的对手。

波比并没有见过塞拉斯,塞拉斯大闹雄都的时候她不在雄都,当时的她正带领一个盾阵的士兵去东方支援,所以她很好奇塞拉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毕竟要帮助盖伦抓捕塞拉斯,最好是了解一下对手。尽管她很相信盖伦,但是她还是想要了解一下塞拉斯的为人。

卡欣娜虽然与塞拉斯接触过,但是她只了解塞拉斯对于光盾王朝的憎恨以及塞拉斯魔法的强大,对于塞拉斯的身世她并不太清楚,所以她和波比一样,对于塞拉斯有些好奇。

拉克丝知道这些,当时的她还没有加入光照者教团,她想要控制体内的魔法,因此她利用自己是冕卫家族的成员进入搜魔人营地内的秘文阁查阅资料,秘文阁收藏了很多有关魔法的禁忌书籍,在查阅这些书籍的间隙,她还经常在搜魔人营地内闲逛,一不小心也是出于好奇进入了关押法师的搜魔人监狱,在那里她认识了关押在搜魔人监狱最深处的也是最危险法师的塞拉斯,塞拉斯也对拉克丝有着兴趣,他不明白一个如此漂亮的贵族女孩为什么要来这里,于是两人一番交谈下就成为了好朋友,拉克丝也因此对塞拉斯有了一定的了解。塞拉斯在逃脱牢笼之后陷入了疯狂,他在雄都内抓捕了皇子,并且恶意杀戮拿些反对他的人,还将盖伦打伤,幸好盖伦恢复力足够强,在盖伦醒来之后,拉克丝意识到塞拉斯是个危险的人,为了对付塞拉斯,拉克丝就将自己所了解到的一切都告诉给了盖伦。

盖伦将塞拉斯的详细情况告诉给两个队友:塞拉斯出生于边沟镇的一户贫民家中,尽管他的父母地位卑微,但是他们坚定地拥护德玛西亚王国的禁魔令,因而当他们发现塞拉斯体内有魔法之后,他们便让塞拉斯去向搜魔人自首,年幼的塞拉斯就此离开了父母。在边沟镇的监狱内,搜魔人发现塞拉斯有一项过人的本领,那就是他与波比一样,可以感知到哪里有法师,而找到一名法师会奖赏给搜魔人很多金币,于是他们就利用起塞拉斯的神奇本领来帮他们赚钱,尽管塞拉斯并不知道这些,但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用处,他执行自己的使命,并且和他的父母一样,他希望自己能够一生忠于德玛西亚,但是塞拉斯作为一名法师,搜魔人对他并不信任,他们不让他与任何人接触,除了管教他的搜魔人赛斯特,因此他很孤单。

在一次又一次的行动中,塞拉斯发现,魔法的存在是十分普遍的,不光是在贫民生活的贫民窟中,在名门望族之中,他也能经常察觉到魔法闪烁的微光,而这些名门望族却是诋毁法师最激进的代表,在他们口中,法师们作恶多端,而且只有贫民中才会有法师。塞拉斯发现搜魔人只会抓捕出身低微的法师,他提醒搜魔人在这些贵族中也有法师,然而他们视而不见,这些贵族们全然凌驾于律法之上,虚伪的制度和搜魔人让塞拉斯产生了怀疑。

在一次抓捕法师的行动中,塞拉斯发现这次的目标只是一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仿佛就是年少时的自己,他对小女孩产生了同情心,结果就在他想要将小女孩带走保护起来的时候,他拉住了小女孩的手,小女孩身上的魔法瞬间涌入了塞拉斯体内,这是塞拉斯的另一个天赋:他能将别人的魔法吸收为自己所用,以前他从来没有亲手抓捕法师,所以从未察觉自己的这个天赋,然而此时的他并不会控制和运用魔法,进入他体内的魔法从他的手中喷涌而出,将他周围的三个人全部杀死,包括那个小女孩和他唯一的朋友搜魔人管教赛斯特,对于这两个人的死他感觉到很愧疚,因此他陷入了深深的内疚和悲痛中,但是赛斯特在临死前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为自己如此伤心,他良心发现将实情和盘托出,搜魔人包括赛斯特自己都只是在利用塞拉斯赚钱和完成工作,赛斯特也是被其他搜魔人排挤才来管教他的,管教这种工作没有人愿意干,毕竟没有一个德玛西亚人愿意和一个法师长时间呆在一起,但是长时间的接触让赛斯特对法师有了新的看法,最后他和塞拉斯成为了好朋友,因此在他临死之前,他不希望塞拉斯太伤心自责,所以他将实情说了出来,还让塞拉斯赶紧逃走。

塞拉斯从此开始了逃亡,但是没过多久他就被搜魔人重新抓了起来,尽管他还未成年,但是仍然被判终身监禁。作为德玛西亚最危险的法师,他被迫带上沉重的禁魔石镣铐,被押解到雄都,在搜魔人营地中一个看管最严密的地牢中服刑,从那以后他就想着要推翻光盾王朝,建立一个可以让法师自由生活的国家,同时他也梦想着能够将建立起禁魔制度的贵族全部杀光,以此来复仇。

他在黑牢中度过了十五年直到拉克丝的到来。即使带着禁魔石镣铐,塞拉斯感知魔法的才能并没有消失,他第一次见到拉克丝时就发现她是一名法师,拉克丝来到地牢里是为了向塞拉斯了解如何才能更好的控制魔法,塞拉斯其实并不知道这些,他只是一个体内拥有强大魔法,但不知如何运用的人,他并不是一个成熟的法师,但是为了取得拉克丝的信任,他信口胡诌,把拉克丝骗的团团转,将他当作是一个伟大的法师。

塞拉斯知道杜朗大师是自德玛西亚王国建立以来最熟知魔法的人,塞拉斯和拉克丝熟悉后,他就经常让拉克丝带杜朗大师的著作给他看,拉克丝是贵族,她能进入普通人无法进入的秘文阁查阅书籍,于是她将杜朗大师的禁忌典籍带给塞拉斯看,这些书是杜朗大师的原作,讲述了禁魔石的原理和应用方法,塞拉斯从书中找到了了禁魔石的特性:禁魔石并不是通过抑制魔法来对抗魔法,而是将魔法能量吸收封印从而对抗魔法。

塞拉斯还了解到禁魔石不光能吸收魔法,它也能释放魔法。塞拉斯本就可以吸收魔法,于是他通过和拉克丝的接触,吸收了一定的魔法,塞拉斯本就是天才法师,他将魔法注入束缚自己的禁魔石锁链,从而证实了杜朗大师的理论,他知道这些理论可以他摆脱牢笼。

然而手眼通天的冕卫家族最终发现了塞拉斯正在和拉克丝见面,缇亚娜震怒于卑鄙的罪犯竟然敢和冕卫家族的人接触,于是塞拉斯被判处了绞刑。在刑场上,拉克丝为塞拉斯苦苦哀求,但是人们并不会听从她的话,就在正要执行绞刑的瞬间,塞拉斯终于碰到了拉克丝,他将拉克丝体内的魔法吸收,并且通过禁魔石镣铐释放了出来,威力巨大的魔法将刑场摧毁,死伤无数,塞拉斯终于逃出了刑场,并且将赶来对付他的盖伦和皇子击败,并且将皇子抓了起来,就在他大闹雄都,并且进入黎明城堡想要推翻光盾王朝时,受伤的盖伦苏醒了过来,他与塞拉斯又进行了一场战斗,此时的塞拉斯只会运用偷来的拉克丝的魔法,并不会运用符文之地中的魔法,几场战斗下来他的魔法用光了,最终塞拉斯败下阵来,在一些因为他而逃出来监狱的法师掩护下,他逃出了雄都。

讲到这里,盖伦说:“在塞拉斯离开的时候,他曾经说过他会去弗雷尔卓德联合蛮族推翻光盾王朝,这点是可信的,而且很可能他已经成功了,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对德玛西亚发动战争,因此起初我将他定位在德玛西亚北方,以为在那里能够抓住他,没想到他竟然躲在边沟镇。”波比说:“他的身世很可怜唉。”卡欣娜说:“无论如何总算是要找到他了,希望可以顺利将他抓捕。”

盖伦和队友们离开了边沟镇,进入镇外的原始森林中,这里有很多四季常青的古树,他们走了一段时间,终于发现了一处十分隐秘的营地,他们躲在暗处偷偷观察,发现有很多人生活在这个隐藏在原始森林中的营地内,而且微型禁魔石探测器提醒着他们在这个营地里有很多法师,盖伦说:“难怪没有人能够发现他们,他们躲在如此深入的原始森林中,微型禁魔石探测器根本感应不到,搜魔人因此无能为力,若是没有波比,我们也找不到这里。”

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不与如此众多的法师作战,盖伦他们躲在森林里观察着这些法师的活动,想要寻找到塞拉斯的踪迹,进而抓到他,在一个合适的时机。观察了几天后,他们发现这些法师的生活很有规律,男法师们每天早上就去森林里打猎,或是在一些开垦的土地上劳动,或是去河里钓鱼,一些年老的法师,他们做一些采集蔬果的工作,到了中午,他们的妻子,家人就会去往林中为他们送饭,法师们在森林里开辟了一块土地用来种粮食,看样子他们还准备开垦更多的土地,到了晚上他们才会回到营地;女法师们则守在营地内做饭,整理家务还有带孩子,都是些普通妇女会做的事,她们一整天也很忙碌;孩子们则无忧无虑地在营地内玩耍,年长一些的还要接受教育,在盖伦看来,法师们在这里的生活相比于其他被追捕,关押或是流放的法师要幸福的多,他不由感慨道:“尽管还没有看到塞拉斯,但我已经确定他在这里,而且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法师愿意跟随他。”卡欣娜,波比都很赞同他的话,在经过又一天的观察后,盖伦,卡欣娜和波比就回到边沟镇休息,他们在耐心等待塞拉斯出现,而且要等到只有塞拉斯一个人的时候再动手。

第二天他们又早早来到森林营地内寻找塞拉斯的踪迹,没过多久,“解脱者”塞拉斯挥舞着禁魔石锁链从天而降砸向盖伦,盖伦将波比和卡欣娜推开,自己拔出暴风大剑向空中一挥,两人的武器碰撞道一起,随后都退后一步陷入了对峙,只见塞拉斯缓缓抬起头,盖伦发现他的样貌与之前一样,没有变化,黑色的头发绑成松散的马尾,坚毅的眼神中闪着异常的光亮,脖子上套着黑色的禁魔石枷锁,他的身后还拖着一对铁链,铁链连着一对形状怪异、体积巨大的手铐,牢牢锁在塞拉斯的手腕上,唯一和以前不同的是,除了裤子以外,他没有再穿任何衣服,这点与之前盖伦遇到的冰裔“蛮族之王”泰达米尔很是相似。

卡欣娜和波比来到了盖伦身旁,手持武器装备严阵以待,塞拉斯的跟前也聚集着很多的法师队友,看起来他们都会使用魔法,一些人手持禁魔石武器,一些人则拿着魔杖,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法师,战斗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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